“天空上三公尺”飞遍欧美 却飞不进台湾戏院
在台湾还不认真追究翻译小说版权的年代,书商抢快将欧美最轰动的话题小说翻成中文,曾是许多人重要的精神食粮,台湾的读者也比观众要早好几步知道被改编成电视或电影的故事,情节到底在说啥。
还记得轰动一时的“台视午夜场”选播多出迷你影集,有一大堆都是根据欧美的畅销小说改编,皇冠出版社的“当代名著精选”系列刚好翻译了其中多本原著,有时没空晚睡看电视播映,就直接把小说借来翻一翻,同样很满足,至今仍有很多人怀念这个大量推介欧美话题名著的系列。
到了现代,书商已经不敢再不先处理好版权细节,多数在台湾上市的翻译小说,都砸了钱跟外国买版权,成本自然高出不少,没有经过审慎评估、对在台上市的反应有信心,不会贸然引进。如果书商都有信心大做的小说,改拍成电影应该更令片商有勇气买进,毕竟书迷已经是潜在的观众,有许多人看了小说以后会对影像化的结果好奇而掏钱买票进戏院,无怪乎书店里常看到有电影剧照作为封面的新版小说,书商+片商彼此合作、一鱼两吃更是家常便饭。

但近年来却有一个令人不解的意外。有一部在欧洲形成热烈话题的爱情小说,台湾书商用力强打,似乎在读者群间也小有名气,改编成的电影更在该国大热卖还把主角捧红。3年后,书与电影都出了续集,书的销量更上层楼,男女主角见证爱情的方式掀起全球热潮,变成举世追随的热门活动。
即便如此,这两部电影都没有台湾片商感到兴趣。数年后,西班牙影坛也重拍了自己的版本,再度带旺男主角的声势,续集也同样被翻拍,依旧大受欢迎。可是西班牙的版本,也没有台湾片商有意引进。于是这2本小说、4部电影,台湾观众只能看得到文字的形式,无缘见到影像化的结果,偏偏故事内容非常通俗、煽情,完全不像台湾片商不敢下手、观众看不懂的“艺术影片”,教人怎么也想不透理由。


这部话题小说就是意大利编导 菲德里柯穆恰所写的“天空上三公尺”,书名来自于男主角对女主角形容,自己对这段爱情的开心程度,不只像是伸手就能摸到天空,根本是到了比天空还高三公尺的地方。这种情话只有偶像剧中常见的年轻恋人才说得出来,小说内容也果真就像文字化的偶像剧,描述骑摩托车的叛逆男碰上家世背景迥异的乖乖女,谈了一场“惊天动地”的恋爱。台湾一度是偶像剧大本营,书商也找来偶像剧名导刘俊杰担任名家推荐,连名人应援团都找了个导演,更加让人为此片的电影版无缘来台感到诧异。
虽然台湾影迷看不到电影版“天空上三公尺”,片子在意大利上映后,男主角里卡多史卡马西奥气势N级跳,瞬间成为当红性感偶像,菲德里柯写的续集小说“爱是如此孩子气”(台湾也有发行、上市),电影版仍由他主演。书中他和女友一起在罗马的米尔维奥桥上系了爱情锁,掀起一阵模仿热潮,迅速蔓延到世界各地,电影里自然有重现了这个经典桥段。里卡多史卡马西奥至今还是意大利影坛最闪亮的明星之一,他居然不像片中角色一样喜爱小美眉,而爱上曾赴好莱坞发展,演过“雨人”、“机飞总动员”的影后薇拉莉葛林诺,这段“姊弟恋”在意大利娱乐圈非常轰动。近来里卡多也尝试和美国影星合作,在“谜情三弦”中,莎朗史东都只是他的配角,“天菜大厨”里他则是布莱德利库柏团队旗下的一员。台湾观众看不到里卡多跃登A咖的代表作“天空上三公尺”与“爱是如此孩子气”,他的其他影片倒是曾来台放映过。

西班牙版的“天空上三公尺”则捧红了看来帅气性格的马里欧卡萨,他和女主角戏外也曾经交往,可惜已是过去式。无论意大利版或西班牙版,都充满拉丁式的开放热情,皆不乏裸露床戏,让主角们可以展现身材,健壮的马里欧自然免不了要为艺术牺牲。他的外型气质更有一种叛逆不羁的味道,受到观众喜爱的程度,可能还在里卡多史卡马西奥之上。MOD与数码平台的Cinema World曾在前年于台湾独家首播这两集影片,译名却改成“坏坏爱”与“坏坏爱2:爱回归”,虽然服务观众,可惜没能中文版小说做集成,或者频道商与译者也未必清楚这原来是根据在台推出过的小说改编。且受限于播放尺度,仍得修剪,并非完整全貌。
早年台湾对于好莱坞影片进口有配额限制,放映家数亦受限,使得市场上不会全被美国片霸占,欧洲电影曾经也在台领过一时风骚。尤其法国的亚兰德伦、杨波贝蒙、碧姬芭杜,意大利的苏菲亚罗兰、马斯楚安尼,西班牙的能歌擅唱玉女玛丽莎等,人气与票房实力都不输美国影星。不像今日台湾,除了好莱坞演员外,欧洲艺人多半是文青才认识,欧洲片不管类型商不商业,除了极少数(卢贝松监制或导演)有可能在台盛大推出,其他一律先打入“小众艺术市场”,片商买进的态度更保守谨慎,想要看到一堆话题影片还得碰碰运气。“天空上三公尺”飞不进台湾剧院,或者也有几分关连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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